作者:绾湘 返回目录
许知意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眉眼里藏着怒气,用很小的声音警告:“我喝过了!”
祁京辞挑挑眉:“没事,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我还怎么喝?”
他脑袋往许知意的方向凑了凑,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挨得很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他将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语气暧昧的不像话:“亲都亲过了,喝同一瓶水怎么了?”
许知意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温相霖做了个差点从楼上摔下来的梦,吓得猛地一踹祁京辞的座椅,惊醒过来。
悻悻的睁开眼,就瞧见祁京辞的薄唇都快贴到许知意的脸上了。
“你们干嘛呢?”
声音有些大,沈闻也睁开了眼睛。
祁京辞慢悠悠的扯开距离,眼里的烦闷更多了些,“商量怎么把你扔山里不被发现。”
许知意怕被发现异样,红着脸靠在了座椅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矿泉水瓶还握在祁京辞的手里。
沈闻的眼睛落在了水瓶上,眉眼里多了些疑惑。
温相霖也觉得不太对劲,却不敢惹祁京辞,干脆没再多嘴。
许知意的困意终于袭来,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后,她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她揉着眼睛看了看,主驾上没有人,后座的沈闻和温相霖还睡的很沉。
正是盛夏,天亮的很早。
雨也已经停了,她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祁京辞正穿着睡衣在车下抽烟。
她小心翼翼的推门下车,准备回房间再去睡会儿。
这一晚睡的她腰酸背痛。
祁京辞听见开车门的声音后,便把烟掐了。
掀起眼皮扫了一眼她,什么都没说。
许是昨晚受了凉,许知意醒了后嗓子就有些疼。
她回去房间后喝了不少水,才躺下休息。
一直到十点多的时候。
祁言岑他们都收拾好了,在外面等着许知意睡醒再出发。
许知意推开门便瞧见一群人在门口等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哥,我睡的太死了,你们怎么不敲门叫醒我?”
祁言岑指了指祁京辞的房间:“没事,京辞也还没起来呢。”
这话刚说完,祁京辞也惺忪的走了出来。
懒懒的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许知意,经过她身边时还抛了句:“人不大,觉挺多。”
“你不是也刚醒吗?”许知意对着他的背影喃喃的说了句。
不过祁京辞没理她,拉开车门,长腿一迈,轻松上了越野车的主驾。
许知意上了温相霖开的车,故意避开了祁京辞开的那辆。
车辆逐一出发,往着市里开去。
……
周一。
祁京辞到了公司后,先开了个周会。
季姝将优化过后的无人驾驶数据给了他,又说:“凌创那边一直在等最优数据,最近催了几次了。”
他扫了一眼那摞纸,漫不经心的回答:“催什么催?我是催生婆?母鸡下蛋还需要时间,更何况数据又不是老母鸡,让他们等着。”
“好的,我让技术部和凌创再沟通。还有一件事。”
“说。”
“我联系了张维冉教授,他拒绝给您做琵琶。”
祁京辞目光一凉:“什么原因?”
季姝表情有些纠结,停了两秒后才说:“张教授说您没有艺术天分,所以不给您做。”
“我没有艺术天分?那沈闻有?”
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从震惊到疑惑,再到气急败坏。
季姝没跟他争论。
“那就换人做,全国这么多人,还找不出来一个比他琵琶做的更好的?”祁京辞咬牙挤出了这话。
“好的祁总,我马上去办。”
……
昨天从山上回来还只觉得有些嗓子疼,今天许知意便开始有些咳嗽了。
变异性哮喘不是哮喘,平时不会咳嗽,也不会胸闷气短的。
一旦生病,气管就成最脆弱的地方了,咳嗽起来很要命。
吃了治疗变异性哮喘的药后,她没去乐团,而是回了祁家。
她一回去,许云玉就听出她感冒了。
又心疼又生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是真不放心你自己出去住,跟着京辞住都能生病,过段时间你自己住怎么办?”
许知意眨巴着眼睛抱上了她的胳膊,用脸颊在她肩头蹭了蹭:“那您就跟我一起出去住,把干爸自己扔在家里。”
许云玉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好好,妈妈给你当保姆去。”
她站起身,声音虽然无奈,却透着幸福:“保姆马上上线,给你熬梨汤去。”
“谢谢干妈。”许知意给她递了个飞吻。
许知意有些头疼,等梨汤的时候先回自己的房间躺了一会儿。
推开门,一间像公主寝殿的卧室映入眼帘。
欧式的装修,阳台上放着一架钢琴,墙上挂着她的第一把琵琶。
床上铺着雏菊碎花的四件套,被子铺的平整,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个被窝会很舒服。
她上大学的时候痴迷拆盲盒,许云玉特意给她定做了一整面墙的展示柜,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手办。
房间里的东西很多,每个柜子里的东西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用极繁主义来形容刚刚好。
这么多年,许云玉是真的在把她当亲生女儿养着。
吃穿用度没有一样比祁言岑和祁京辞差的。
甚至有过之。
许知意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她稍微有点洁癖,不洗干净绝对不能上床睡觉,穿着睡衣也不行。
水流从精致立体的脸上冲落,水珠滑过曲线,顺着向下,滑过她左肋骨上纹着的一朵盛开的茉莉花。
花瓣是很浅的绿色渐变到白色,花朵开的娇嫩,花蕊被淡黄色点缀着,纹身面积不大,却纹的很细致,在肋骨上添了一丝性感。
吹干头发后,许知意便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躺在熟悉的床上,她的心平静了很多,没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许云玉将她叫醒,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意,别睡了,饭好了,下楼吃饱了再睡。”
许知意努力睁开眼睛,“好,我这就下去。”
她也没换衣服,随便拿了个鲨鱼夹把头发夹在脑后便下了楼。
祁仲哲最近在全国巡查,没空回家。
祁言岑也忙的不行。
她还以为晚饭只有她和许云玉,刚走到楼梯转角,就瞧见祁京辞也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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