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大白 返回目录
纪宴忽然觉得手里的香槟酒都没手机那头的陆总有意思,他敲字回复:“时柒因为什么伤心了?”
陆淮年并未点名道姓。
这厮却猜到了。
注视着屏幕上好友发来的新消息,陆淮年沉默了数秒钟。紧接着纪宴又发来:“我猜到你说的人是时柒很奇怪吗?你自己翻一下跟我的聊天记录,多少个节假日你要送礼物,都是在我这里取的经。陆总,咱能把疑心病减少一点吗?我都跟你认识十几年了。”
陆淮年没说话。
他引用了纪宴上一条内容,回复道:“今晚去傅宅为外婆祝寿,傅家近期有意跟唐家联姻,长辈将姻亲打我身上,老太太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被她听见了。”
【纪宴】:“说她配不上你,建议你另娶?”
【陆淮年】:“差不多。”
【纪宴】:“所以她伤心了?”
【陆淮年】:“嗯。”
【纪宴】:“这还不简单吗?你亲她几口,睡一觉,让她有个孩子,她不就安心踏实了吗?”
【陆淮年】:“我对她没有感情。”
陆淮年和时柒结婚两年同住蓉园,但并没有住在一起。陆总有一个明确的观念,爱与性一定是要结合在一起的,没有感情就跟异性发生关系,那叫滥情,是不负责。人作为高等级生物,有自己的思考能力,那就一定要有其他生物没有的理性与道德底线,不然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陆淮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从不觉得女人生孩子是一种福气,孕育新生命理应建立在夫妻深爱彼此的基础上,而不是我为了补偿她的伤心,给她一个孩子,那成什么了?我高高在上赐给她一个孩子,我是皇帝吗?”
手机那头的纪宴迟迟没发来信息。
久到陆淮年注视屏幕半晌,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言辞方面不太妥当?毕竟是半夜发消息过去叨扰纪宴,是他有求于人。
思考间。
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纪宴发来的语音:“陆总,你刚刚是在生气吗?”因为我以戏谑的口吻说了时柒一句,你觉得我看低她了,所以生气了。
生气吗?
好像是有一点。
具体原因陆淮年也说不上来,他敲字回了好友:“抱歉,失眠了态度不好。但是你也端正态度,时柒是我的妻子,不是用来取乐的。”
纪宴收起了玩笑的口吻。
他说了声抱歉。
随后又发来了新的消息:“你想补偿时柒,可以买些她喜欢的东西。”
【陆淮年】:“知道了。”
【纪宴】:“你为什么这么坚定地觉得她误听见老太太和你的对话会伤心啊?”
【陆淮年】:“她哭了。”
【纪宴】:“好吧。”
过了十几秒钟,犹豫几番的纪宴还是弹了消息过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感觉时柒并没有你想象中地那么爱你。”
【陆淮年】:“?”
【纪宴】:“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想法。”
【陆淮年】:“去医院看看脑子。”
纪宴:“……”
不让人说实话还进行人身攻击。
早春天气变化不定。
上午飘了雨。
私人钢琴教师来了蓉园,时柒练了三个小时的琴,最后在老师的监督下弹奏了理查德·克莱曼德的‘Lyphard Melody.’
时柒的进步很大,两年前刚和陆淮年结婚那会儿,她只有一点电钢琴的基础,现在可以闭着眼睛弹曲子,尤其是这首‘星空’,她都能倒着弹了。
陆总很喜欢这首曲子。
他本人也很会弹钢琴,这首曲子他曾和他的白月光十指连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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