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曹鹤招安九龙寨：土匪的出路抉择

    九龙山脉，古书记载此地出现过九龙升天之景象，而也就是在当年，前朝太祖皇帝自安南省发动起义，铸就九五之尊。

    两人两马飞驰在阳关大道，后面跟着一个连的步兵，朝着九龙寨内山赶去。

    此二人正是曹鹤跟张虎，他们此去九龙寨的目的就是为了招安。九龙寨土匪在方圆数十里名声颇好，这也是韩枫让曹鹤亲赴九龙寨的原因。

    在他心里，坏人就是要以铁血手段进行绞杀，而心存善意之人，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区别对待。此行九龙寨，韩枫让曹鹤带着两个选择来的。

    羽龙口，一位身高一米七，体型消瘦的青年男子立在此处，像是在等什么人，戴着一副老式眼镜，穿着比较朴素，像是一位赶考书生。

    “大当家的，您至于亲自下山迎接吗？”

    一位体型壮实的黑脸大汉缓缓对着青年男子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团级干部，而且我看他们来九龙寨也没憋好屁。”

    “注意言辞，”青年男子文雅说道，“我早就说过，不可与官为敌，人家亲自拜帖上门，说明人家以礼为先，那我们也不能失了礼。”

    “哦！”

    黑脸壮汉点了点头，不过他心里却是一万个问号，根本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来了。”

    这时，黑脸壮汉看着两人两马朝着他们飞跃而来，后面跟着上百士兵。青年男子露出八颗白牙，戳了戳眼境上前两步，以此迎接。

    曹鹤翻身下马，拱手喊道，“7团参谋长曹鹤，特来拜会九龙寨。”

    青年男子也拱手笑道，“九龙寨主事人沈青见过曹参谋长，您叫我明城即可。”

    明城是青年男子的字，曹鹤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颇有些书生相的男子居然会是九龙寨的大当家，这与土匪二字的差别也太大了。

    “久仰久仰，”曹鹤上前两步说道，“早就听闻九龙寨主事人是一位儒将，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哪里，”沈青挥手说道，“酒席已备好，请曹参谋长入寨。”

    九龙寨地处山脉之内，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没有重火力想要剿灭此地山匪，难如登天。

    在入寨的同时，张虎带着百十位弟兄们紧紧跟在曹鹤身后，他眼睛不断在四处瞟，看有没有暗哨，并且把进寨的路线也记录下来了。

    张虎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粗中有细，这也是韩枫让他担任警卫连长的原因。

    走了将近半小时，一片片房屋出现在曹鹤面前，这应该就是土匪居住的地方，中间有一栋两层木楼，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山上一位土匪也没有！

    沈青显然知道曹鹤所想，轻笑说道，“脸朝黄土背朝天，十月份正是农忙时，我让弟兄们下山帮周围村庄的农民干活去了。”

    听到这话，曹鹤感触颇深，也越发觉得团长的想法是正确的，不能以貌取人！

    走进中间二层木楼，大厅长桌上摆着十来个菜，看起来颇为朴素，大多数都是素菜，只有两个是荤菜，一个是炖鸡，一个是红烧肉，还有两瓶酒。

    “曹参谋长请坐，粗茶淡饭，望不要嫌弃，”沈青缓缓笑道。

    “明城兄说笑了，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高规格宴席了，”曹鹤坐在椅子上，直言说道，“明城兄，我这趟来九龙寨的目的，想必你能够猜到一二。”

    沈青为曹鹤倒了一杯酒，低声说道，“请曹兄明示！”

    以往也有不少军官来到九龙寨，但大多数就是大兵压境，以此来威胁他们答应一些不合理的条件。故此，沈青这次学聪明了，他直接让曹鹤说出条件，以此来试探对方的诚意。

    “我此来九龙寨带了两个选择，”曹鹤也没藏着掖着，直言说道，“第一条就是招安，让九龙寨成员加入我7团，第二条遣散。”

    “招安是怎么个招法，遣散又是怎么个遣法？”沈青拿起酒杯跟韩枫碰了一下说道，“以往也有不少军官说出了这两条路，但都谈崩了。”

    “招安我能给你们两个步兵营的编制，为了体现出我们的诚意，只要九龙寨成员加入我团，那么我将会让九龙寨成员跟7团成员融入到一起，平等对待。至于遣散，就是把九龙寨成员分批发放到各地，给他们分配土地，安慰过日子。”

    听着曹鹤的回答，沈青觉得很真实，不像以前的军官，说只要他接受招安，能够单独给他们一个团的编制，还能给他几万块银元的补贴费用，可一边却把炮口对准他们的脑袋。

    “两个营的编制少了，”沈青放下酒杯缓缓说道。

    “不少了，我的部队有严格要求，低于18岁或是大于30岁的一律不要，想必九龙寨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员也不多。”

    “那其他人呢！”

    沈青语气有些微变，按照曹鹤的意思来解释，就是只要年轻力壮的，老幼病残的不要，要真是这样，这次的会谈也就可以结束了。

    “明城兄，打仗是要死人的！”曹鹤缓缓说道，“年纪小的就不要让他受战争之苦了，我们团长会以烈士后裔的身份把他们安排到地方，让他们走进学堂，去做他们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年老的我们团长会以退伍军人的名义把他们分配到各个庄子，有田有地，安享晚年。”

    “我想明城兄也明白，土匪最后的下场是不会善终的，何不为弟兄们谋一个出路呢！”曹鹤缓缓说道。

    曹鹤这句话可谓是说到沈青的心坎处，他接受过高等教育，知道土匪已是穷途末路，他也一直在找出路，只是谁能轻易接受数千人的土匪呢！

    “曹参谋长，我敬你一杯。”

    傍晚，九龙寨土匪忙完归来，沈青在议事厅把曹鹤说的条件给大家详细分析了一下，不少人也很是赞同。

    九龙寨土匪说是土匪，但骨子里却是农民，他们在新国建立之前饱受战乱之苦，食不果腹，不得已上山当土匪，打起替天行道的名号，虽说当了8年的土匪，可却没敢滥杀无辜，打心底还是想从良的。

    22日早晨，曹鹤站在九龙寨山顶，吸收着香甜的空气，精神顿时大好。

    沈青缓步走到曹鹤身边说道，“愿意招安并且符合条件的有1479人，其余2990人愿意接受遣散，当下寨子库房里面还有3万块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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