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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陶酌与谢临瑾在拥翠湾的元旦夜

作者:知杭 返回目录


    陶酌再一次坐在了钢琴前。

    她弹过很多曲子,可这一次,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与此刻完美契合的曲子。

    看她垂首坐着,谢临瑾主动替她解了难,“李斯特的《爱之梦》,可以吗?”

    陶酌记得《爱之梦》里的一句歌词:

    “爱吧!能爱多久,愿爱多久就爱多久吧!”

    好吵。胸口里的鼓噪声愈发喧嚣,喧嚣掩盖过真实感,陶酌觉得自己像是踏入了软绵绵的云间,一切都显得虚幻,好像下一秒她就会从万丈高空跌落,重重地砸落在坚硬的地面,最后摔得四分五裂。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受。长到二十一岁的陶酌,第一次直面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她很害怕,也很惶恐。

    关于爱情的这门课,没有导师,全凭自己钻研。

    陶酌努力让自己镇定,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可能只是纯粹地喜欢这首曲子,不要多想,而自己此刻的种种异常反应,那不过是微醺状态下的多巴胺作祟,睡一觉,第二天一切都会归于原样。

    这么想着,原本因紧张而置于膝上捏作拳头的双手,也慢慢松张,她缓慢地抬起手,指尖抚上琴键,陶酌长舒一口气,将那烂熟于心的琴谱弹出。

    悠悠绵绵的琴声盈满客厅,谢凭瑶嘤咛一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着。

    谢临瑾坐在离陶酌不远处的鹈鹕椅上,细细聆听琴声里暗藏的心事。有琴声相配,又酸又苦又涩的热红酒都神奇地变了口感,舌尖上荡漾的却是丝丝甜意。

    一曲终了,陶酌起身,深深望向谢临瑾的眼底。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自持,转过身看见谢临瑾时,又不可避免地慌了一瞬。

    谢临瑾拿过红酒瓶,询问陶酌的意见:“喝吗?”

    陶酌点头。

    两人坐在观景阳台上,两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谁都没有说话,坐在观景沙发上,静静看着夜空中纷纷飘落的雪花与远处地标大厦上不断滚动播放的“恭祝全市人民元旦快乐!”。

    位于黄金地段的拥翠湾,可以看见江岸,虽然雪夜寒冷,但聚集在江边跨年的人依然不少。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欢呼声。

    陶酌起身,端着酒杯趴在阳台上,她支着耳朵,仔细去辨别人群里的话语。

    楼层太高,她听不清,但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在说:“新年快乐。”

    原来零点已经到了。

    陶酌看向身后落拓坐于观景沙发上的人,无比郑重且真挚地说:“新年快乐。”

    人们总爱在重要的时间节点相互祝愿,好像只要在年与年交接的时刻,真挚地道上一句祝福,就能让这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得偿所愿。

    陶酌也不免俗,她举起酒杯,对着滚滚而落的雪花,也对着谢临瑾,隔空碰杯,“祝我们……”

    作为一个艺术生,她的语文实在不算好,笨嘴拙舌地说不出什么有新意又有文采的话语。

    谢临瑾忽然起身,走到陶酌身旁,低头跟她握在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玻璃相碰时的叮当声扯回了陶酌的思绪。

    她听见他说:“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语文学渣陶酌大致猜出了字面意思,近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迫使她不得不仰着头去看谢临瑾。

    谢临瑾已经半转过身,不再是和她面对面而站的姿势,他随意散漫地将双臂搭在阳台栏杆上,像黑曜石一般浓黑又闪亮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前方的雪,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陶酌用力地点头,表示对他刚才一番话的赞同,随后将酒杯里微微晃荡的紫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余光瞥到陶酌的动作,谢临瑾歪着头,笑着打趣她:“酒量不错啊。”

    陶酌冲着他笑,骄傲地挺起胸脯,她的酒量都是过年在酒桌上跟长辈们练出来的。陶酌的老家是一座南方小城Z市,那里过年有个习俗,每家每户都必须要大摆宴席请亲戚们吃饭。陶酌的父母双方的家庭又向来注重亲情联系,因此,从小年到正月十五,陶酌几乎都是在酒桌上过的。

    既然她都豪爽地一饮而尽,谢临瑾礼尚往来,也一口喝下。

    观景阳台有些冷,两人又站了一会,谢临瑾拉开阳台门,很有绅士礼仪地请女士先行,“进去吧。”

    从寒冷的室外回到温暖如春的室内,陶酌觉得自己的血液又重新开始流动了。

    沙发上的谢凭瑶消失不见,可能是睡醒了,自己爬回了卧室。

    谢临瑾在吧台前清洗了酒杯,简单收拾了客厅的狼藉,一抬头,就看见陶酌坐在沙发上,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醉了。

    朝她走了过去,谢临瑾向她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不早了,回房间睡觉吧。”

    干净温暖的掌心摊在她的面前,陶酌的目光顺着掌心向上,最后落在了那双黑亮的眸子里。

    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陶酌听见了不知何处传来的咚咚作响的声音。

    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地毯绊了她一脚,借力起身时,脚下踉跄,陶酌以为自己要摔得四仰八叉时,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后腰,让她幸免于难。

    陶酌几乎是被他搂在了怀里。

    陶酌三年级以后,父亲马盛清就不再抱她,他说男女有别,即便亲如父女,也要注意相处的距离与边界。那时候陶酌懵懵懂懂,只知道陶闫丹借着这件事,又跟她讲了不少在学校和男生相处的界限。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么多年,一直遵从父母的教导,没和任何男生逾越过亲密界限。

    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

    直起身子,谢临瑾适时松开了环着她腰间的手。

    知道她尴尬,谢临瑾语气轻松地调节氛围,“占我便宜?”

    陶酌想要摇头,见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也壮着胆子去调戏他:“对啊,不让吗?”

    谢临瑾本想逗逗她,没想到被反将一军。独角戏再精彩,没有互动,总会乏味,有来有回的周旋才令人沉迷其中。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让啊,你还想怎么占我便宜?”

    亦庄亦谐的样子,让陶酌迷惑,她看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也许是体内的酒精作祟,陶酌鬼使神差地抚上了他的薄唇,用目光描摹他的唇,都说这种唇形的人薄情寡义又花心。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陶酌刚要缩手,就被谢临瑾捉了回来。

    “想试吗?”他的声音没了方才的戏谑,喑哑了几度,低沉的声音让陶酌颤了一下。

    她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和情动。

    “试什么?”陶酌是真的没理解他的话。

    “明知故问。”

    四个字才刚入了耳,陶酌还没将其好好地理解消化,视线里谢临瑾俊朗的脸陡然放大,陶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了一步,却被他一手按住腰,一手按住后脑勺。

    这下,退无可退。

    “什……”

    剩下的那个“么”字还没出口,就被谢临瑾用唇堵住。

    毫无设防的唇齿被他轻易撬开,酒气和呼吸交缠,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反应过来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陶酌紧张得不会呼吸。

    趁着双唇短暂分离,陶酌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几秒后,他的唇又一次覆了上来,温热的带着浓郁的黑加仑的味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陶酌意识到自己在逐渐沉沦,很快找回了片刻的清醒,心不在焉地继续这个吻,心绪却早已飘远。

    发现她的走神,谢临瑾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迫使她让思绪归位,专注于这个吻。

    不想了。

    人生就像一辆规定好路线的列车,沿路的风景再如何绝妙,也抵不住日日夜夜相看。

    偶尔也该调换路线,看一些截然不同的别样风景,看够了,再回到既定的路线。只要能回到原轨,暂时的偏离轨道,也显得无关紧要。

    陶酌想,很多经历,人生只会拥有一次,比如当下这场出人意料的亲吻。

    女学生和公子哥,想想就知道结局该如何书写。

    既然没有结局,那么就放任自己偶尔的沉沦,就这么清醒地沉沦一次。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陶酌抬起手,有些笨拙地搭在谢临瑾的肩上。

    谢临瑾松开按着她后脑勺的手,把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前后背推了推。

    明白他的意思,陶酌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收紧。

    结束时,陶酌已经从跟他面对面站着变成了坐在他的腿上。

    她手撑着谢临瑾的胸膛,手心发烫。

    亲都亲过了,陶酌也不怕了,大着胆子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她听见头顶闷闷的笑意,“属狗的啊?”

    四个字,让陶酌有点不高兴,对着喉结又咬了一口。

    这回谢临瑾没再说话,垂下脑袋,窝在陶酌的颈窝里。

    右肩上突然出现的重量,让陶酌动弹了一下,下意识想把他推开,手才抬起,又被那人握住,“别动,靠一下。”

    他说“别动”,陶酌真就僵硬地挺直背脊,一动不动地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知过了多久,陶酌听到了几声猫叫,谢临瑾终于抬起了头,把人抱开,牵起她的手走向过道,为她打开房间门,“不早了,睡觉吧,洗漱用品卫生间里都有,浴袍是干净的。晚安。”

    “晚安。”陶酌莫名地有些沮丧。

    这一切发生得真的像梦境一样,来去匆匆,迈进客卧,就是她梦醒的时候。

    谢临瑾往主卧走,手按在门把手上,却没有转动,他看见陶酌还愣愣地站在客卧门口,“杵在那做什么?要当门神?”

    陶酌恍然摇头,随口编了个理由:“哦……我在想,房间会不会有蟑螂?”

    谢临瑾的脸色精彩纷呈,他怎么也想不到陶酌竟然在担心他的房子会不会有蟑螂。

    “没有。”他回答,“安心睡吧。”

    陶酌点点头,走进房门,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靠在门板上,陶酌捂着额头,她刚刚在说什么啊?豪宅怎么会有蟑螂啊,这又不是她家那个老破小。

    陶酌认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是她和谢临瑾接吻的画面。索性坐起来玩手机。

    凌晨两点,朋友圈都睡了,陶酌打开微信,发现无人可聊,只好百无聊赖地翻着微博。

    微博热搜几乎都是关于几大卫视的跨年演唱会,不是这个明星表演了什么节目,就是那个明星衣服妆容好看,底下评论区清一色的粉丝安利,什么看看大帅哥,陶酌点进图片一看,还没谢临瑾好看。

    对于她这个不追星的人来说,今晚的热搜实在太过无聊。

    在好几个APP里切换,才堪堪消磨了一个小时,手机电量告急,她没有充电器,只好放下手机,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等着睡意袭来。

    依然没睡着,但陶酌想起了一件事。

    大二那年,师佳恋爱了,恋爱对象是同届一个跟她一样爱打网游的声乐系男生,但恋爱时间很短,才半个月,在他们第一次接过吻后,师佳就跟他分手了。

    当时王娅洁打趣不会是那个男生吻技太差,师佳才分手的吧。

    但师佳是这么解释分手的,因为那个男生在接吻时对她动手动脚,她很不喜欢。

    陶酌和夏若竹听后都同意地点头。

    只有全寝室感情经历最丰富的王娅洁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你们可真单纯”的表情,“接吻都这样。”

    都这样吗?

    未必吧。

    谢临瑾就很安分,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陶酌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

    谢凭瑶起床后,回忆起昨晚,掀开被子下床,风风火火地跑到隔壁客卧敲门。

    “阿酌,你醒了吗?”

    陶酌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入目是纯白的天花板而不是寝室小床挂的遮尘布,嗖的一下坐起身,环顾四周的环境,想起昨晚住在了拥翠湾,僵直的背脊又松了下来。

    身上还穿着睡袍,陶酌平常不穿这东西,不好意思就这么穿着去开门,忙对门口喊:“等一下。”

    等换好衣服出来,谢凭瑶也已经洗漱完毕,两人一起走到客厅。

    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睡觉,陶酌定睛一看,正是谢临瑾头像上的那只。

    保姆蔡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瑶瑶,起来了啊。不知道你早餐想吃什么,中式和西式的都做了。”

    谢凭瑶对蔡阿姨的出现并不意外,“这是我们家的蔡阿姨,她做饭超好吃。蔡阿姨,这是我的好朋友陶酌。”

    蔡阿姨点点头,礼貌问好:“陶小姐好。”

    陶酌慌乱摆手,“别,喊我陶酌就好了。”

    蔡阿姨笑着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雇主吃饭,蔡阿姨自觉退回厨房,让她们有事就喊她。

    谢凭瑶喝着牛奶,给陶酌解释蔡阿姨的出现,“我哥工作忙,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他睡觉的地方,所以不需要保姆,但又需要人打扫,所以蔡阿姨隔几天就会来帮他打扫房子。”

    提到了谢临瑾,陶酌抬头环顾四周,想要寻找他的身影,但想到960平的房子,哪是她一眼就能找到的。

    “你哥呢?”陶酌问。

    谢凭瑶也是突然想起没看见谢临瑾,又把蔡阿姨喊了出来。

    蔡阿姨说:“小瑾一大早就出门了,今天元旦,说要陪着于总拜访几个朋友。”

    原来这么忙啊,陶酌舀着碗里的馄饨,闷闷地想着。

    谢凭瑶感叹:“这也太累了吧,还好我是家里的废物。”

    蔡阿姨这回没再进厨房,而是往过道走去,打开了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谢凭瑶瞥到陶酌下唇上的伤口,“你嘴怎么了?”

    陶酌做贼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你哥咬的。

    不能说实话,陶酌随口胡诌:“做噩梦了,梦到有人要咬我,我就先吓得咬了自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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