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分糖 返回目录
卓凡原先是个二世祖,后面家道中落,又因为不学无术一直没个正形,宋闻璟对他不错,特地把人招进讯丰做了生活助理,美名其曰帮助曾经的朋友。
“还给我。”
沈听月秀眉轻蹙,她和宋闻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更何况他身边的人。
卓凡冷笑:“藏什么藏,不就是要给宋哥吗,我等会刚好要回公司,顺手帮他拿了。”
“谁说我要给宋闻璟?”
跳出原来的泥沼,沈听月对他们这群人的自以为是感到有些厌烦。
她脸上染着几分薄怒,“卓凡,别逼我叫安保。”
近乎十万的价值,已经可以构成刑事犯罪了,他今天敢硬拿,她就敢把他送进去。
卓凡听见她这句话,看表情不像开玩笑,脸色又冷了几分。
他知道沈听月一直不待见自己,从小到大都这样,比起路询,他在她那就没得过笑脸。
反正呛她宋哥也没阻止过,沈听月这种挂牌大小姐,是该收收臭脾气了。
也不想想以后当家的是谁。
“给你点颜色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要不是宋家看你可怜,你早就被那些亲戚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劝你少装清高,没有那15%的股份,你还不一定能嫁给宋哥。”
“哐——”卓凡嫌弃地把袋子往她脚下一丢,不忘挖苦,“宋哥喜欢哪个牌子都能忘,你还是趁早去看看脑子算了。”
沈听月连生气都来不及,匆忙捡起地上的纸袋。
她有一瞬间觉得委屈,替傅砚初委屈。
他交给自己办一件这么简单的事,她都能做的这么糟糕,连带着他的东西还被卓凡那样的人过手。
纸袋打开时,外包盒边明显陷进两指宽的凹痕。
因为是艺术家限定款,用的不是常规木盒,而是纸盒,上面有着艺术家独一无二的涂鸦之作。
沈听月闭着眼,转身想回店里问问有没有别的替换,但下一秒,另一道身影从正前方缓缓走来。
梁语薇唇角挂着笑,“月月,好久不见。”
她一派温温柔柔的模样,“你来给闻璟买东西吗?他刚好在楼下,我从公司过来麻烦他送了一程,要不要打个电话说一声,让他等你一起回家?”
宋闻璟向来不愿麻烦,别说送,沈听月坐他车都屈指可数。
梁语薇故意说着似是而非的话,除了膈应她没有其他意思,偏偏身边的这些男人像是失聪失智了一样,只会怪她斤斤计较。
沈听月冷淡地直视,“不用,我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声音不大,目标直指,“你和卓凡也一样。”
梁语薇眼皮微颤,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不可思议,沈听月虽然一直不算软包子,每次不开心就算有情绪,但绝对不会说狠话。
而且这算是她们回国后第一次见面,除非……后知后觉的猜测在心底升起,梁语薇心底微动。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宋阿姨说你和闻璟忽然取消了领证,是因为我吗?”
她急切地想要上前解释,“月月,那晚我和闻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一群好朋友聚了聚,我还特意让他带你来,是你说没时间的。”
沈听月忍不住后退两步,吐字清晰又坚决,“不用告诉我详细的经过,我怕脏了耳朵。”
卓凡忍不住斥道:“你疯了是不是!有病就在家待着,冲语薇姐发什么火?”
沈听月看着他嚣张蛮横的脸,不是不生气,是觉得跟这种人生气真的太掉价。
脑海里忽然想起昨天傅砚初说的话。
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反击的方法不止一种。
打卓凡?
她打不过。
骂他?
估计也没他说的难听。
她像是经过历练期,终于来到正式的第一关卡,回想这两天和傅砚初为数不多,但又一针见血的相处和对话。
几秒钟后,沈听月暗自吸气,淡淡地抬眼扫去。
“卓凡,只要我在讯丰一天,我依然是讯丰的股东,股东有集团的人事罢免权,你声音再大点,我不介意明天一早让人事的辞退声明落在你办公桌面。”
卓凡听见这句话,整张脸僵了一瞬,“你威胁我?”
沈听月面无表情,“你可以试试。”
她不再看二人,转身就走。
继续待在这会牵扯不清,梁语薇这几年虽然不在国内,但在社媒软件中非常活跃,套了个事业型大小姐人设,吸引了不少粉丝,算是网络红人。
没必要平白给自己惹一身腥。
等那抹身影消失不见,卓凡气得怒骂,“真晦气!在这都能碰见这个扫把星,语薇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换了套衣服就换了层皮?”
梁语薇嗓音泛着柔,盈满委屈:“是我的错,没跟月月解释清楚。”
说着,她无奈地牵了牵唇,“现在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她穿的这身衣服,刚好是后天我帮公司产品线做宣传准备的那套,一模一样,估计又要被月月误会上了。”
“沈听月怎么配跟你比?”卓凡不以为意,“在宋哥眼里,肯定还是你最好看。”
梁语薇抿着唇没接话,几乎等同于默认。
……
沈听月回到天玺湾时,露西准备了中饭。
她早上吃的太饱,中午端上来的是生滚牛肉粥。
沈听月草草吃了几口就回了房间。
检查后发现袖扣没有损坏,但是盒面的凹痕实在不美观。
她把昨天收好的画笔再次铺开,打了一桶水,开始晕染水彩。
傍晚七点,迈巴赫停在门口。
傅砚初进门的时候,黎叔帮他指路:“月月在二楼。”
从电梯轿厢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露台上趴着的身影。
水彩盒开着,调色盘上落满蓝白交织的颜料。
沈听月却没什么反应,像是睡着了。
直到耳畔吹起柔风,她才揉着惺忪的眼抬头。
傅砚初随手抽了一边做装饰的折扇帮她扇风。
“你下班了呀?”她声音浸润着刚睡醒的软,“现在几点了?”
“七点多了,怎么在露台睡着,不回房间休息?”
“唔……”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水彩有时候要一层一层干了才能上色。”
傅砚初视线落在一旁的盒面,静了几秒,突然问:“为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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