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坚与沈小六在普明秀岩山及人间的传奇经历

    一天中午，在普明秀岩山道教学堂的讲堂外，张坚将一块碧玉交给太真祖师，却引起了在场的沈小六强烈的不满。

    张坚感到很意外，对沈小六说：“沈师弟，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要生气啊！”接着转头对太真祖师说：“师父，既然小六坚持认为这块碧玉是他先找到的，就算弟子替他把碧玉交给了您，功劳归他！”

    祖师看着沈小六，不高兴地说：“小六，你应该向张坚学习！”

    沈小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对祖师说：“师父，我错了！”转头对张坚说：“张师兄，我对不起你，请见谅！”

    张坚看着沈小六，安慰他说：“我不怪你，以后我俩还是好兄弟！”

    沈小六对张坚说：“我俩永远都是好兄弟！”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普明秀岩山道教学堂连续放几天假。沈小六乘机约张坚一起去人间做一次善事，张坚同意了。

    张坚、沈小六于是相约着来到太真祖师的卧室，见到了祖师。张坚、沈小六请祖师批准他俩这次一起去人间做善事，得到了祖师的批准。

    张坚、沈小六便都辞别太真祖师，离开祖师的卧室，纵身一跃，各驾一朵白云，一起飞入蔚蓝的天空。

    张坚、沈小六飞出普明秀岩山大气层，进入黑暗的太空。当给普明秀岩山照明的火球的神光，不能继续给他俩照明时，他俩都施用法术，使各自的脸庞、脖颈和双手散发出白光。他俩飞过一段漫长而黑暗的太空，进入太阳系。

    张坚、沈小六继续飞行着。当阳光能给张坚、沈小六照明时，他俩于是都停止用身体发光。他俩飞入地球大气层，恰逢大中华处于白昼。他俩在大中华境内一个小镇——顺场镇上着陆，入住同一家旅店，暂且在旅店里休息。

    次日，天气晴朗。上午，张坚和沈小六一同出旅店，分头行动。张坚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书生模样。

    下午，张坚独自走向一座大山，望见山上风光非常美好。他来到山脚下，心旷神怡。忽然，张坚听到人的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

    张坚循声仔细搜索，看见在附近的草丛中，躺着一个青年女子。这个女子穿着绿衣绿鞋，有几分姿色，但是面容憔悴，腿上有血迹。

    女子看见张坚，吓得浑身发抖。

    张坚连忙说：“姑娘，你别害怕！小生叫张坚，是个读书人，不是坏人。”

    女子平静下来，点点头。

    张坚问道：“姑娘，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怎么弄伤了腿？”

    女子小声答道：“奴家姓陈名筱菊，家住这座山那边的陈家庄。今天上午，奴家翻过这座山来赶集，不想在山上遇着一伙强人。他们抢了奴家的银子，还想..奴家。情急之下，奴家纵身从山上跳下来，结果虽然摆脱了强人，却摔伤了腿，不能行走。”

    “恕我直言，你一个弱女子，翻过这座高山野岭来赶集，难道你家里没有别的人了吗？”

    “在奴家的家里，只有奴家和五旬老母两人。”

    “你躺在这里不是办法，小生愿送你回家！”

    “张公子真是好人，奴家先向张公子致谢！”

    张坚便扶起陈筱菊，将她背在自己背上，按照她的指点，向山上攀登。张坚背着陈筱菊翻过大山，再向山下走去。

    傍晚时分，张坚路过一家诊所。张坚把陈筱菊背进诊所，让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并请郎中为她治疗腿伤。

    这时，张坚感到又饥又累。张坚要给陈筱菊买吃的，她推辞说自己不饿，丝毫不想吃东西。

    乘郎中给陈筱菊疗伤，张坚来到附近一家餐馆，饱餐一顿。

    张坚回到诊所，郎中已经为陈筱菊施治完毕。张坚于是替陈筱菊支付了诊疗费，然后重新背起她，出诊所，仍然依照她的指点，接着赶路。

    当夜幕低垂时，张坚背着陈筱菊出现在陈家庄。陈筱菊家在陈家庄的一端，张坚背着她来到她家门口。陈母五十来岁，头上挽着一个发髻，脸型微胖偏长，穿深蓝色衣鞋，十分焦急，点着灯，开着家门，站在家门外，盼望女儿归来。

    张坚将陈筱菊背进她家大厅里。

    得知女儿受了伤，陈母看着张坚，没好气地问道：“小女出门时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张坚心想，陈母一定是误以为他使陈筱菊受了伤才送她回家，因此对他态度不好。他没有说什么。

    陈筱菊在张坚的背上赶忙说：“娘，我摔伤了腿，不能回家。张公子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母便换上一副笑脸，对张坚说：“老身谢谢张公子！”

    张坚一边把陈筱菊放在一把椅子上，一边对陈母说：“陈母不用谢！”然后对陈筱菊说：“你要注意养伤，小生告辞！”

    陈母问张坚：“张公子家住哪里？”

    张坚答道：“顺场镇。”

    陈母说：“从我们这里到顺场镇，有几十里山路。现在天已昏黑，张公子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不妨在我家将就着住一宿，明晨再走。”

    “我还是回家为好，不给陈母和陈姑娘添麻烦。”张坚坚持要走。

    陈筱菊说：“公子，夜晚翻山越岭很不安全。我们实在不忍心现在让你冒险回家，你就留下来住一宿吧！”

    陈母说：“张公子，夜晚山上有豺狼出没，还可能有强人挡道。我们母女实在不放心你夜里回家哩！”

    为了不让陈家母女担心，张坚只好同意在陈家暂住一宿，于是说：“既然陈母和陈姑娘都这样关怀小生，小生就在你们家暂住一宿。”

    陈筱菊说：“张公子这样说就对了！”

    陈母走进厨房生火做饭，陈筱菊拄着一根棍子走进厨房，给母亲帮忙。张坚独自坐在大厅里。

    不久，陈母往大厅里端上一桌丰盛的菜肴：香菇炖松鸡、青椒炒野猪肉、油炸鲈鱼块、小炒圆白菜……所有菜肴都香喷喷，充满*力。陈母热情地邀请张坚和她们母女俩共进晚餐。

    张坚一点儿也不饿，只好推辞说：“今天傍晚，小生已经吃了晚餐，现在实在不饿。”

    陈家母女便开始吃晚餐。

    吃罢晚餐，陈母再次走进厨房忙碌；陈筱菊收拾碗筷，也走进厨房。

    陈筱菊高兴地说：“娘，今天我遇上神医了。神医的医术非常高明；经他治疗，我的腿伤现在就已经全好了！”

    陈母说：“我闺女的腿伤现在就全好了，真是让为娘高兴啊！”

    一会儿后，陈母将一桶热水，提入一间房里，又点亮一盏灯。

    陈母大声喊道：“张公子，请到这间房里沐浴、歇息！”接着走出这间房。

    “谢谢！”张坚站起身，走进这间房，关上房门，开始沐浴。

    不久，张坚洗过澡，打开房门，把他洗过的脏水提走，倒在陈家门外的草丛中。然后，张坚转身回到陈家，放下桶。

    正当张坚再次走进房，打算熄灯就寝时，陈母尾随着张坚，也再次走进这间房。陈母站在张坚面前。

    张坚说：“小生确实给陈母添麻烦了！”

    陈母说：“张公子不必客气！”接着问道：“你父母可安好？”

    张坚答道：“小生的父母早已双亡。”

    “谁供张公子读书？”

    “小生的父母在世时，多有积蓄。现在，小生全靠父母留下来的积蓄，读书和生活。”

    “积蓄总是有限的，而时间是无限的。张公子靠父母生前留下来的积蓄读书、生活，不是长久之计哩！”

    “小生只要节俭度日，就不至于在求学期间为生计发愁。”

    “这样也好！张公子是读书人，一定懂得‘千里姻缘一线牵’的道理。小女筱菊是老身的掌上明珠，年方十六，不曾许配人家。今天小女不幸遭遇强人，跳下山去，摔伤了腿，幸得张公子相救。小女与张公子，前世必定有缘。老身愿做主，将小女许配给张公子，也算是对张公子的报答！”

    “陈母，小生现在还不想成家。”

    “老身只是把小女许配给你，并没要求你现在就成家。”

    “小生只恐自己与陈姑娘无缘，不敢同意这门亲事，以免对她不利。”

    “只因你有恩于小女，老身才有意把小女许配给你。你竟然不识抬举，嫌弃小女！”

    “陈母，您误解了小生的心意，错怪小生了！”

    “你决定同意这门亲事，这就对了！”

    “小生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陈母，您别逼我！”

    陈筱菊也走进暂时给张坚歇息的房间。

    陈筱菊说：“娘，张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别为难他！”转头对张坚说：“张公子，我娘老糊涂了，让你感到为难。你歇息吧！”接着拉着母亲的手，和她一起走出这间房。

    张坚说：“陈姑娘这么通情达理，小生也就不再感到为难了。”然后把房门关上、闩好，熄灯上床就寝。

    陈母在大厅里大声说：“菊儿，为娘没有为难张公子。虽然我们家只有母女二人，而且住在这偏僻的山村里，但是我们家并不贫穷。你又生得聪明、美丽。这些年，不少俊俏的后生想要娶你，纷纷托媒人来登门求亲，都被为娘拒绝了。今天，只因张公子救了你，背你回家，为娘才不择他品行好坏，不选他家底厚薄，打算成全你和他的姻缘。为娘这样做，除了想要报答张公子，还因为他一路背着你行走，让无数的人瞧见了。张公子若不娶你，你将嫁不出去啊！”

    “娘，您别说了！”陈筱菊着急地说，“张公子好意救我，我们应该迁就他、原谅他，而不能为难他哩！”

    张坚躺在床上，心想：“我救人没有错，陈母想得太多，过于极端、迂腐。按照她的想法，我这次救人非给自己惹麻烦不可。幸好陈筱菊还算通情达理，懂得我救过她，不想让我为难，确实比她的母亲强一些。我只要过了这一夜，就向陈家母女告辞，离开陈家，想必不会再给自己惹麻烦。”于是安心地睡着了。

    半夜里，张坚睡得正香，忽然被惊醒，感到有人上了他的床。

    张坚坐了起来，问道：“谁？”

    “张公子，奴家陪你睡觉来了！”陈筱菊轻声说。

    “我临睡前关了房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奴家费了好大劲，用刀拨开门闩，才进入这间房。”

    “你说你要陪我睡觉？”

    “是的！嘻嘻！”

    “你要自尊，不可以这样做！”

    “我娘说得对，你白天背着奴家翻山越岭，让无数的人瞧见了，奴家早已是你的人。如果你狠心不娶奴家，奴家也不怨你，只求能和你....”陈筱菊猛然向张坚怀里扑去。

    “你胡说！”张坚急了，一把推开陈筱菊，并急忙下床。

    陈筱菊无可奈何地说：“我命真苦啊！”接着开始低声哭泣。

    张坚劝道：“你不要哭，我白天背你，只是为了救你！”

    陈筱菊止住哭泣，下床离去。张坚把房门重新关上、闩好，并且用一条板凳抵住，然后再次上床睡觉。

    天亮后，张坚醒来，赶紧起床，穿好衣鞋，来到大厅里。陈家母女也都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陈母看到了张坚，开口问道：“张公子，昨晚睡得好吗？”

    张坚答道：“小生睡得好，睡得好！”

    陈母接着问张坚：“老身许给你的亲事，你到底同意不？”

    张坚感到厌恶，斩钉截铁地答道：“请陈母恕小生不能同意！”

    陈母便怒气冲冲地走出家门。

    张坚向陈筱菊告辞，她默不作声。张坚于是不再理会陈筱菊，抬腿离开陈家。

    张坚刚刚出门，见这天是阴天。陈母迅速回来了，一伙公差跟在她身后。

    陈母站在家门外，对张坚厉声说：“张坚，你休想不负责任逃走！”

    张坚觉得奇怪，站住了。

    陈筱菊也走出家门，用委屈的声音喊道：“娘！”

    陈母望着女儿，大声说：“菊儿，你不要害怕！这些公人们在我们家门前路过，听了为娘的话，愿意为你作主申冤！”

    一个公差说：“是！”

    陈母指着张坚，愤怒地看他一眼，对公差们说：“昨天，这个人抢了小女的银子，还把她推下了山。因怕出人命，又羡慕小女的容貌，这个人就把她背回了家。老身听小女悄悄地对老身说了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后，误以为这个人有悔罪的心意，又当着无数人的面背过小女，只好做主将小女许配给他。老身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一个....……”

    张坚惊讶地看着陈母，争辩道：“你胡说！”

    另一个公差对陈母说：“你继续说！”

    陈母依然指着张坚，接着说：“昨夜，....骗小女陪他就寝，今天他却变了卦，想要抛弃小女。我家只有孤女寡母，老身不得不请衙门里的青天大老爷秉公执法，替小女严惩...”

    陈母一番胡言乱语后，陈筱菊配合她，掩面小声抽泣起来。

    几个公差一拥而上，给张坚戴上枷锁。所有的公差们，一起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走。

    张坚施用法术，想要借助法术脱身离去，不料他的法术发挥不了作用。

    张坚顿时感到极其紧张，便一边反抗，一边高声叫道：“我冤枉，冤枉啊！”

    天空更加阴沉，似要下雨。公差们都不理会张坚。

    想知道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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